九松思考了一會兒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是未來的我讓你回來的?」
寧稻笑了,「我不能向一個普通人透露未來,因為已被窺見的未來必然發生,而誰也沒有資格去束縛命運的雙腳去束縛命運的雙腳」
「我希望你不是因為我才回來的,」九松自言自語,「我沒有什麼想要改變的過去,我從不後悔。」
「我知道。」
一陣沉默。
「所以,你打算在這個時代待一陣子就走還是其他什麼?」
「我暫時不會走。」
「酷!所以我們還有很多可以一起待着的時間。鑒於我已經給你講了這麼多故事——你知道的,我基本上,呃,從出生以來就一直待在這片森林裏,所以你不如也和我講講你的家鄉。」
「你不會想去那個地方的。」寧稻輕鬆地說。
人們總是以最輕鬆的語氣說出他們不想說的話,就像用自嘲避免真正的自尊心受傷。
九松期待地看着他。
「……時間在那個地方以空間的形式存在,你可以從一點走到另一點,就能從現在走到一千年前的帝國。它是一條河,流淌着水銀,月光,流動的黃金,河岸上的沙粒不斷匯入其中。但時間的領域裏非常暗,如果不能辨別方向,就會很快迷失在那裡。」
他抓起九松的手,從兜里掏出一塊紅色的顏料在他手背上畫了一個奇奇怪怪的符文,接着拿出懷錶放在兩人之間,所有的指針都像羅盤一樣指向了九松的方向。
「不過這個玩意可以起到一點輔助作用。」
「這是什麼?」
「一種特殊的顏料,用來標記時間領域中的位置,」寧稻憂慮地看着只剩下硬幣大小的紅石頭,「但是這東西很少見,我只有這麼一塊——現在只剩下這麼一點點了。」
九松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塊顏料,彷彿在估算它的價值。下一刻他突然從寧稻手中一把搶過顏料,拔腿就跑。
「九松!」
被叫到名字的人沿着河岸頭也不回地狂奔,寧稻緊隨其後,大喊:「還給我!」
「自己來搶!」九松說完一個急停,兩人一起滾進水裡。他撐起身子抹掉臉上的水,看着寧稻濕漉漉的頭髮。
顏料掉落在河床上,河水從上面汩汩流過,九松飛快地撿起它,舉得高高的。
「給我一個吻就還給你。」
「當然,」寧稻湊過去,毫不猶豫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現在可以還給我了嗎?」
九松呆坐在溪流**。
標記點:872』3」
「我覺得孟銪關於他戀人的故事很可能是編的,」九松下了結論,「那塊石頭,我找人問過了,上面根本就沒有魔法。」
「我還是覺得我們不應該在一個人睡着的時候在他身邊討論他的情感問題。」篝火在兩人之間閃爍